成为萌宠博主后我杀了我的猫

我是在一个宠物用品店交流群里认识小吴的。

 

当时我家猫有点食欲不振。 当我在群里咨询的时候，她加了我，耐心询问了猫的情况，给了我很多建议。 她说自己是半个宠物专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她。

一开始我以为小舞是个猫舍老板或者宠物医生，后来发现她其实是个“萌宠博主”。

小舞在微博上有很多粉丝。 她的日常生活就是拍摄猫和狗的照片和视频。 她光靠接广告就赚了很多钱。 她的生活可以说是很多当代年轻人心目中的闲暇。 富有的理想状态。

但小五却表示不高兴。 她告诉我，这份工作的光鲜亮丽之下，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

当我第一次见到小吴时，她告诉我，她之所以这么热心地帮助我，首先是因为我的猫和她养的很相似。 她对那个小美女充满了愧疚，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愧疚。

与我的想象相反，小舞并没有和她微博上的猫狗一起生活：“嗯……你还是先去看看它们吧，其实你来主要是想看看它们。”

小吴带我来到她家附近的一间小房子。 装修很温馨，只是看上去有点奇怪——太整洁了，没有任何杂乱，就像样板房一样。 客厅里有采光板和一些拍摄设备，空气中隐约有一股味道。

△房间角落里堆满了猫粮、破损的猫爬架和猫砂（照片由作者提供）

“狗在主卧室，猫通常在客厅和阳台闲逛。” 小吴说完，铲了便便，加了食物。 客厅的沙发上盖着防尘塑料罩。 我很难坐下来，只好四处张望。 一只漂亮的短猫正懒洋洋地在阳台上晒太阳，不理会人。 被主卧室小门挡住的金毛犬很兴奋，摇着尾巴，用爪子抓着门。

看似“猫狗皆有，岁月静好”的美好景象，但小吴告诉我，她其实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喜爱宠物，只是一些机缘巧合促成了她今天的工作。

“或许和很多普通人一样，我只是对它们有一种爱，就像叶先生爱龙一样。”

小武在单亲家庭长大。 她的第一只宠物是她小时候有人在她家收养的一只小狗。 它是一只黑白相间的“中国田园犬”，喜欢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人的手。 每天放学后，小武都会满怀期待地跑回家和小狗玩耍，结果不到半个月，小狗就被主人捡了起来。

从此，小吴心里就种下了草，母亲却靠着在车间日夜加班的微薄工资，支撑着母女俩在城里安家落户。 无论小舞如何哭泣、哀求，都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养一只宠物。 在接下来的漫长而孤独的童年里，小武总是怀念和小狗一起度过的时光。

大学毕业找到工作后，小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一只小狗，把它养在一间小出租屋里。 但涉世未深的她并不知道，这种“周狗”天生就有疾病。 为了让它们看起来更活泼，无良商人在出售它们时常常给它们喂食兴奋剂。 正因为如此，刚开始的几天相处，小狗的顽皮着实把小舞累坏了。

几天之内，小狗开始腹泻、呕吐。 当小武终于从加班中抽出一天假带小狗去看医生时，却被诊断结果狠狠地打败了——“小小”（犬类传染病，该病死亡率可达91%），治疗费2万多元——当时小武的实习生月薪800元。

“我不愿意承认的是，听到这个结果后，我在悲伤的时候感到稍稍释然了。” 小吴把小狗带回家，心想医生说如果最近被抓到或者被咬了，一定要打屁股。 为了狂犬疫苗，我花了差不多半个月的工资给自己打疫苗，还用最后一点钱给小狗买了肉和零食，还放了一些安眠药在里面。 很快，小狗就睡着了。

有人说，宠物比人更懂得爱，所以在它们先离开后，人类要在剩下的漫长时间里学会如何去爱。 小舞很喜欢这句话：“当时我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对自己养的宠物负责，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杀死它们。但是……我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两年后，小舞再次养了宠物。 那时，她恋爱了，工作也逐渐稳定，收入也能每月结余。 我男朋友很喜欢猫，想养一只。

“我认为猫不需要人，像狗一样走路。它们更独立，有能力为它们承担责任。” 于是，小武的男朋友带回了一条新的满月小梅短裤，这就是后来的小武。 微博上的网红猫。

小梅的走红纯属巧合。 小奶猫总是很可爱。 它走路摇摇晃晃，喵喵叫，性格非常可爱又粘人。 小舞经常录制一些视频发到微博上——按照网上的教程下载剪辑软件，配上可爱的背景音乐——小舞和男友、小梅丹恩恩爱爱，就像一家三口。 视频中的每一个片段都充满了幸福。

起初，小舞只把视频分享到B站，偶尔也只有几条朋友的评论。 但突然有一天，首页推荐了一段小武的视频：视频不长，是小武拿着罐头逗小美，奶猫馋得眼睛都直了，一溜烟地朝罐头跑去。发呆。 孩子撞到了桌角，张着嘴呆在那里。 小猫的可爱吸引了很多人的观看和投币，视频成为当天宠物版块的热门话题。

“我的手机比较旧，那天打开B站的时候死机了好几次，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看到短信里的号码时，我惊呆了。” 视频点击量数十万，小舞一夜之间获得了数千名粉丝。 大家都把她以前的视频一一翻出来，在评论里催促她更新。

“听到这么多人称赞小猫可爱，我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让我的心砰砰直跳。” 从小到大，小吴一直觉得自己平庸，外表、工作、爱好都不突出。 。 视频一夜爆红，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这种“关注”是她在其他地方几乎从未得到过的。

小吴兴奋地回应了网友的评论。 直到男友下班回家，才发现猫砂还没铲干净，猫的水盆也空了。 他问她怎么了，她惊讶地发现小梅的短发已经长到了脚上。 已经很久了。

“我想那时候，我有点像现在的我——我和大家一起称赞它，但我却让它渴了。”

很快，男友的工作越来越忙，小武却依然一如既往，悠闲、稳定，工资也不高。

当她独自一人在家很长一段时间时，小武就通过给小梅拍短照片、制作视频来打发时间。 小舞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小时候妈妈不同意自己养宠物——她的男朋友就像她小时候一样，只知道和猫一起玩，从不关心其他事情。 小梅短暂的一生只有做视频的小武照顾。 我男朋友也不感兴趣，因为他太忙了，他用视频记录他们生活的热情逐渐消失了。

当时，小舞安慰自己，这是热恋过后的稳定期，她还是要坚持下去。 可惜这样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现实打破了。

小武的男友得到了在深圳发展的机会，他不愿意放弃。 小舞不想离开她长大的城市，但她更害怕异地恋。 经过几次争吵、和解、再争吵，小武终于鼓起勇气辞职，没有拿到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就飞到了深圳。

去深圳之前，两人因为小梅的缺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我男朋友主张把猫送走或者“放生”，因为当时宠物运输并不流行，而且非常昂贵。 小舞依依不舍，“但我也分不清到底是我实在舍不得，还是它给我带来的关注和好评……”说完这句话，小舞就有些舍不得了。忍不住哭了，“我可能……他只是一个自私的人，不配拥有一只猫。我只是觉得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到过人如此多的关注，所以我必须带它”无论如何都要和我在一起。”

△离开家乡前的那个冬天，小武擦掉了一扇窗户，让小梅看外面的雪（照片由作者提供）

对于小武的固执，男友的回复是：“那你就去办理入住吧，就让你花两个月的工资飞进来吧。”

当时，小武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觉得男友看不起她，但她没有说出来。

在深圳找工作的两个月里，学历和经验都很少的小武，处处碰壁，男友的脾气也变得更加糟糕。 两个人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 小武不理解男友的工作，也不想提及自己的失败。 他们唯一能谈论的就是猫。 但即使只是这个话题，她的男朋友似乎也不再关心了。

当时，一位从事平台运营的朋友向小武提到是否应该尝试小猫视频的“联合推广”。 小舞一开始还有些犹豫，但当她不小心提起这件事时，男友却大声嘲笑她。 “我其实梦想着成为一名养猫的网红。”

两人又大吵了一架，不久就分手了。

分手后，小武偶尔会想起过去，流下眼泪。 小梅丹会过来用鼻子蹭她，把肚子暴露给她，仿佛知道她很难过。

然而，无论多么悲伤，生活还是要继续。 脱离了原本安逸的工作和男友的经济支持后，小吴第一次面对成人世界的艰辛。 她想起之前和朋友聊过的话，决定尝试一下：“当时我迫切需要摆脱困境，萌宠视频就像是救命稻草。”

在朋友的介绍下，小武来到一家小工作室，忐忑不安地签下了合同。 看到整个过程中没有骗她付款的环节，她才慢慢放下心来。 合同上写得很清楚：300元买断一个视频，如果点击率高，还有额外的奖金。

虽然奖金最终没有兑现，但这样的待遇在当时的小武看来还是非常不错的。

她一边工作一边继续给小猫拍照，常常因素材的选择和编辑而疲惫不堪。 “我喜欢在晚上这样做，它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所以它只是在我脚下喵喵叫来取悦我。”

视频提交有时间限制，压力大。 有一次在加工材料时发生了一次小事故。 小舞忍不住哭了。 小梅蛋跳到桌子上，用小脑袋擦着她的眼泪。 小吴很感动，就把这一段拍了下来，放到了视频里。

但这个项目被公司拒绝了。 “公司说最好不要露脸。” 小舞心里有些不舒服，“我知道大家都喜欢，但是养的人好像根本不重要。这一切，就算换了我，也没有什么区别，没人会注意到。”

小武的视频经常出现。 有时通过率比较高，有时他连续几个视频都没有通过。 但不管怎样，她的生活因为小美蛋逐渐好起来，也终于可以给小美蛋买一些以前买不起的罐头零食了。 “他刚跟着我的时候，生活很困难，但他并不介意，吃着便宜的猫粮和好的罐头，看上去很开心。”

视频传完后，她抓住小美的胖乎乎的爪子，击掌：“合作愉快！” 小梅就像一个极其配合的伙伴，乖乖地陪伴着她度过了最困难的日子。 。

这样过了几个月，有老粉丝问小吴为什么最近B站没有更新，小吴告诉了他视频被买断的事情，以及哪个视频app可以看到新视频。 该男子又问了几个问题，并大喊小武的视频“卖得太惨了”。 他声称自己是一家新媒体公司的推广人，他有更好的方式来推广小武的视频。 他还给小武发了很多自己做过的项目，小武有些动心。

经过详细沟通，对方告诉小武，一旦合作确定，他们公司将提供专门的摄影、后期制作和拍摄场地，并按照合同暂时接管小武的微博和哔哩哔哩账号，公司将承担根据情况从视频中抽取利润。 至于小吴的收入，报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这个数字几乎与小吴工作一年后的工资持平。

小吴表示自己会再考虑一下，但脑子里却充满了想象中美好未来的兴奋：“当时我就觉得养这只小短毛猫真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

发起人把合同草稿发了过来，小武密切关注，并请学法律的同学看了一下。 同学告诉她，合同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整个网红行业一片混乱。 签约之后，主播的很多事情就不再由他掌控了。 “当时我就觉得，想做网红的不是我，而是小梅蛋。而且，做这种工作的人肯定也喜欢宠物，不应该有太多无法避免的事情。” ”。

小五那天就做出了决定，心中的一点不安很快就被眼前巨大的诱惑消散了。 那天晚上，小吴给梅丹买了最贵的零食和玩具，这些都是他平时舍不得买的。 他把小女孩高高举起，转了一圈，然后把脸埋在小女孩的肚子上：“老大，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她不知道，从这一刻起，每一个小小的决定都像蝴蝶扇动翅膀，最终掀起一场让她惊慌失措的飓风。

合同签订的第二天，就有人来到小舞家里找她谈话。

工作人员看了小武的家和小梅的缺点，发表了大意是“你不够专业”的声明。 很快，公司用行动告诉小武什么是专业操作——作为小美丹的主人，小武反而被忽视了。

首先，公司认为小武的家“太小，风景太乱”。 经过讨论，决定将拍摄地点定在办公楼布置的“家”里。 但那里不太平静。 当小吴在那里拍短视频时，书房里还有另一位主播在拍摄。 负责人告诉她，也是他们的一位“艺人”在拍摄短视频。

到了新的环境，小梅显然有些害怕。 小舞只是安慰了它一会儿，就被负责人叫来说道：“这是我们之前准备的一些拍摄剧本，请您先看一下，稍后再配合我们拍摄。” 它就是有效的。”

试拍的剧本并不难，就是把美女从各个角度引向镜头。

猫的眼睛有一些特别之处。 它们在强光下收缩，在黑暗中膨胀。 放大的瞳孔看起来更加天真可爱，所以拍摄时在灯光上要下功夫——先关灯，等猫的瞳孔变大时再补光。

视频最终成品出来后，质感与小舞之前拍摄的有很大不同：画质更清晰，背景更清晰，后期制作也更工整有趣。 “那时我才意识到，以前看过的一些视频中的‘可爱’也可以通过剧本来设计。”

精准瞄准观众萌点而狙击的萌视频，确实获得了不少点击量，再加上公司买的转发量，最终的数据比之前小五自己做的视频多了5倍左右。

随后，公司给小舞的微博买了粉丝，发帖内容主要是小梅的短片，还有一些萌宠视频和转发的消息，同公司的一个大V“无意间”发现了她的萌猫，并与@她互动。

微博的读者数量猛增，有热心人士整理了数据。 “当时我第一次评论微博，就回不来了，负责人说我的账号有很大的增长潜力，我感觉头晕，很开心”——当然，这种甜麻烦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的微博很快就有了专门的人负责回复。

小舞自己的生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把工作改为半天的兼职，这样她就可以腾出时间来配合拍摄； 真真假假，营造出一个连小舞都觉得陌生的自己； 一些猫粮和宠物用品的促销也找上门来，公司有专人负责将广告无痕地插入到视频中，小吴只需要把广告里的字读完就可以了。 公司从晋升中抽取50%的收入，但另一半足以让小武的生活发生很大的改变。

小武终于买了心仪已久的包包。 他的朋友们对她的变化感到惊讶。 当得知她成为新晋“萌宠博主”后，他们都赞不绝口，“都羡慕不已，说我养了一只宠物，真是一只招财猫”。

△赞助商赞助的猫咪用品堆放在房间的角落（照片由作者提供）

当然，只有小五自己知道，他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轻松。 每天完成工作后，她还要拎着短裤从家到拍摄地来回。 负责人建议她把猫放在拍摄地，免得来回拎着，但小舞不愿意。

她知道小梅陪她来回走很累。 回到家，小梅连她最喜欢的猫爬架都没怎么玩，“但我总觉得它肯定会想家，在被子底下肯定睡不好。”

也是在那个时候，小武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很幼稚——对于公司来说，无论是主播还是宠物，都只是“创造流量”的工具。 那些“可爱”的东西带来的热量和金钱。

“我现在意识到我真的很喜欢它……但我根本没有做好，最后把它杀了。” 小武说着又哭了。

阳台上的美女还在晒着太阳，似乎已经睡着了。 金毛肯定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于是爬过来舔了舔她的手。

“看看这个小傻瓜。” 小舞拍拍金毛狗的头，金毛狗高兴地摇着尾巴。 “我对它也没有那么好，和小梅丹相比，我根本就没怎么照顾过它，现在……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这只金毛是公司送给小吴的。 2018年，短视频流行，公司开始开发“抖音号”。 负责人委婉地告诉小武，她家的猫不再那么有魅力了。

猫年轻的时候总是很“好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能否保持可爱就得看运气了。 事实上，小武的小美短并没有那么理想。 随着内容同质化趋势日渐增多，其吸引视频粉丝的能力并不好，有一段时间没有收到广告了。

负责人给了小吴这个月的统计数据，不断下降的数字让小吴着急了。 于是，小舞答应了她现在想起来最后悔的一件事——负责人建议她可以再养一只狗。 “一猫一狗”是比较流行的组合，两只宠物之间的互动也更有意义。 很多戏剧。

“我担心美短会怕狗，但相比之下，我更担心自己的失败。我也说服自己，也许多一个同伴，小美短就不会那么孤独……最终同意了。”但更让小吴愧疚的是，“我不太擅长养狗。 我觉得我只是把新金毛当作一个能帮忙的道具，并没有考虑如何养好它。”

这只金毛是一只患有一些眼疾的狗，被狗窝低价出售。 公司发起人给了他“因病被老板抛弃时被小吴捡到”的身份，搬进了拍摄地。 当天，小舞在微博上迎来了新成员，评论里都在夸赞博主的好心。 只有小武知道，金毛的加入只是一种商业合作，根本不是“对生活的热爱”。 这给她一种特别荒唐的感觉。

金毛寻回犬的性格极其温顺，努力取悦他遇到的每一个人。 小女孩一开始很害怕金毛，一靠近就会“哈哈”地抓它。 小武又有新的拍摄任务摆在面前，他不得不强忍着焦虑和心痛，引导小梅一次次靠近金毛犬。

“一开始吓得我有点受不了，但时间长了，公司又催我，我就有点不耐烦了。后来我真的没耐心了，就干脆在拍摄时就让小梅简短了。”位置并与金毛猎犬‘培养了关系’。”

正是这一举动，让小五想起来无数次后悔。

2018年下半年，小吴终于攒够了房子首付，在公司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每个月除了还清房贷，还可以寄钱给妈妈。

可笑的是，前男友得知小舞的宠物视频走红后，竟然“喝醉了”发表感人言论，想要和她复合，“我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但我还是喜欢他” ，所以我把他加了回来。但我不再是那个必须和他在一起的小女孩了。”

在工作之余，小吴开始做一些自己想做却因为经济拮据而没有做的事情。 她过着充实而富裕的生活。 看来她并不怎么需要猫的陪伴，她的人生似乎已经在路上了。 阳光明媚的大道，一切都在变暖、变得更好。

随着新年的到来，公司整体业务正在向短视频转型。 除了原创之外，紧跟热点、复制有趣内容也成为短视频的一大趋势。

今年，小舞经常配合公司做一些热门的测试和测试：比如抱小梅短，牵着它的爪子跳抖音神曲； 喂它榴莲，看看它的反应； 让它吸很多猫薄荷，拍下它吸完后歪歪扭扭走路不稳的样子； 用夹子夹住它的颈背，测试它会不会冻结……许多无害、搞笑、可爱的视频不断被创作出来。

一段时间，抖音上流行的一种方法是在门上缠上透明胶带，然后引诱宠物跑过去撞到，并拍摄它们缠上胶带后的尴尬场面。 小梅很听话，这个视频是一拍即合的。 视频拍完后，小武去找摄影师看成品。 良久，他听到小梅短促的叫声，发现它还被缠住，赶紧帮它撕掉身上的胶带。 尽管小舞动作很轻，但还是有些毛发粘在上面。 她心疼地安慰了小猫一会儿，但好景不长——晚上她还邀请朋友去看电影。

“当时我的整个身体仿佛陷入了漩涡，脑袋一热，我就觉得做这些事情还好，不会真的受伤。周围的人都把矮小梅当成一个提供模范的人。”素材，粉丝们把这些视频视为通行证，我是最应该珍惜的主人。但我呢？我不能毁约，我迷恋着我的新生活，我也变得和那些人一样了。 ”

频繁的折腾让小梅短暂的疲倦无力。 拍摄小吴自制猫饭的时间太长了，猫饭到小梅嘴里时已经有点不新鲜了。

小梅很快就病倒了。 起初，只是食欲不振和一些腹泻。 兽医说不是严重的胃炎，就开了点药就回去了。 “我感到有点内疚，因为我忽视了它很多……我想，我将来会照顾它。不幸的是，为时已晚。”

这个病掩盖了小梅气短的真正原因。 当发现误诊时，已经为时已晚。

一天晚上，小美寿突然开始呕吐、腹泻，行动困难。 小武半夜打车，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宠物医院。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伸手去摸它，它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但没有呼吸，小小的身体好像没有骨头，当我抱住它时，它就这么垂了下来。”轻轻的。”

医生判定死因是急性中毒导致呼吸麻痹。 小武不敢相信，经过与医生长时间的排查，他终于猜测问题出在美国短毛猫的新伙伴金毛犬身上。 之前遛狗的时候，金毛不小心带回来了一些跳蚤，所以这段时间，小吴一直在喷药来治疗疾病。 平时，金毛和短毛短毛猫都是隔离饲养的，但在拍摄过程中，它们之间还是会有短暂的接触。 小吴当时并不知道，有些给狗用的杀虫剂，对猫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

“如果我没有同意养狗，如果我没有那么频繁地折腾小梅让它这么累，如果我在它得肠胃炎时多加关心它，如果我没有让它接触为了赶材料，这么快就和狗在一起……最讽刺的是，这个时候我才刚刚醒来，从漩涡中拉出来，我记得很多和它一起度过的时光。一开始，我记录了它的心情。它不是物质，不是流量，也不是广告费，它是我的宝贝。但是，真的……不可能再做一次了。”

小武为小梅流了一整夜的泪水：“我想了很多，真的很想放弃。这些年，我都是靠着别人活着。一开始是我的前男友，后来是小梅。小梅是我的守护神，它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我真的很抱歉。”

不过，也不能由小舞决定放弃与否。 现在，太多人在她的猫和狗周围工作。 公司不可能放弃公司花费大量资源打造的“萌宠博主”账号，因为短视频通常更多关注猫，所以如果只剩下狗，肯定无法维持目前的人气。 得知肖美丹去世的消息后，公司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最后，它给了小舞一个听起来很残酷的建议——

几天后，小武在微博上告诉粉丝，小梅患有皮肤病，正在接受治疗，并附上了一张孤独的金毛犬看着猫爬架的照片。

小舞跑遍了宠物市场，带回了一只和小梅的身材、脸型、花纹都非常相似的猫——那就是阳台上晒太阳的小梅。 它既不粘人也不吵闹。 按照公司的计划，我身上的一小块头发因为“皮肤病”被剃掉了。

后续操作如常。 照片、笑话、表情包、短视频仍在稳定输出。 人们还是很喜欢看猫狗有趣的日常生活。 有一些评论质疑猫的颜色。 Lost by “public relations”. Xiaowu is still a “cute pet blogger” with many fans. She takes care of new cats like golden retrievers and lives her own life.

Xiaowu told me that after she became a “cute pet blogger”, she gradually realized that because of the cuteness of cats in just a few minutes in the video, people also take it for granted that they are also cute, lively and interesting outside the video. “Many people, after watching these videos, think cats and dogs are cute, so they buy them on impulse. But it’s not the same thing when raising them. Some people can’t bear the trouble of pets, and finally throw them away or Give it away.” From this point of view, she seems to have indirectly caused the misfortune of some small lives.

Now Xiaowu also has her own plan in mind, she wants to leave when the contract expires, use the money she earns to open a pet supply store, and then take good care of the golden retriever and the new Meiduan, so that they can live a life of not being an internet celebrity The life of an ordinary pet. “Maybe I will continue to take some daily pictures of them and post them online, but that state is just like when I first shared the little beautiful moments.”

Xiaowu still hasn’t gotten over the shadow of Xiaomei’s departure. She said that on the evening of the day when she returned home with her new shorts, the sunset was particularly beautiful. A few hydrogen balloons were not held firmly by the child, and all of them floated into the sky. It’s like the delicate and lovely appearance that the audience is obsessed with is wrapped in pain and lies waiting to be pierced.

(To protect the privacy of the parties, the names of the parties, pets, and locations in the article have been blurred)

编辑 Shen Yan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