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与鸽子
十一国庆节,单位放七天长假,小张约我到乡下转转,凭着我对大自然那份久违的亲近和情感深处的那份留恋,便不加考虑的答应了。 我们上路的那天是十一前一天的下午,汽车在柏油路上行驶了近三个小时,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我们下了车,行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天空一群飞翔的鸽子掠过我们的头顶,悠扬的鸽哨划破长空。 我们来时,小张已打电话给家里人说了,所以家里早已有了准备,落座一杯茶还没有喝完,饭菜已端上了桌子,于是我在老人的招呼下入席。三杯酒下肚大叔的话多了起来,一会儿劝我喝酒,一会儿劝我夹菜,刚停下筷子,马上就把烟递了上来。正在这时从敞开的窗户外飞进一只鸽子,大叔怕鸽子搅了酒席,赶紧伸出左手,那旁若无人的鸽子便稳稳地落在了大叔的手上。这是一只白色的鸽子,身上一根杂毛都没有,黄豆粒般大的眼圈是红色的,灯光下活泛的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泽。大叔放下右手中的筷子充满怜爱的捋着鸽子的头,摸摸它胀鼓鼓的嗉子,嘴里却说着:“小白,今天家里来客人了,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快回窝睡去。”那叫小白的鸽子像听懂了主人的话似的,扑棱着翅膀飞了出去。 大叔在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打猎,家里那把总是锃光瓦亮、一尘不染,他的枪法很准,百米之内不管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他抠动扳机都能百发百中。 在那困难时期,家里春夏秋冬的野味就从来没有断过,四个孩子能有今天 的好身体,多亏了那杆。在一年春天,大叔背着到外面去打猎,早晨出去,到了天黑才回来,一副丧魂落魄的样子,他身上的没有了,怀里揣着一对羽毛未丰的乳鸽。大婶问他话,他不答,只是闷头吸烟。从那以后,大叔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打猎的爱好消失了,养鸽子的兴趣却激发出来,为了饲养这对乳鸽,他花了不少精力,每天早晨他从邻居家里打来牛奶,煮沸了含在口中,嘴对嘴地喂鸽子。从地里回来,他也没忘抓些蚂蚱、虫子喂它们。在大叔的精心呵护下,鸽子渐渐的羽翼丰满,展翅飞翔。 大叔由一对训化的野鸽子起家,没几年就发展了50多只,成为村里的养鸽大户,别人向他要鸽子他不给,买他的鸽子他也不给,为这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怀恨在心,在一个雨夜里将他的鸽子连窝给端了,大叔为这事大病了一场。 大叔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下床。这天上午他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落在他的被子上,一对“羽花”鸽子站在他的床上向他发出咕咕的叫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捧着鸽子热泪盈眶,郁积的心病也好了大半。在以后的几天里,丢失的鸽子又陆续飞回来了二十多只,它们的翅膀有的被贼人拔去了羽毛,有的腿上受了伤,可它们却老马识途地飞了回来,这让大叔感到了莫大的欣慰。为了防止鸽子再次被盗,大叔不惜破费,买来了钢筋水泥,专门为鸽子设计建造了一座坚固的像碉堡似的鸽子窝。有一年的秋天,一个小偷前来偷鸽子,从鸽子的窗口钻了进去,可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爬出来,鸽子没偷成反落了一个坏名声。 第二天早晨,我和大叔坐在院里的凳子上闲聊,当他得知我也喜欢养鸽子时,他便对我产生了信任,把他在心里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告诉了我。 那年大叔外出打猎,他走了很远的路程,因为附近的猎物都让猎人给打光了,在加上生态的人为破坏,一些幸存的野生动物都逃离了赖以求生的家园。他去的那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由于是阴天他没有记住方位,感觉中好像是在向西走,他背着沉甸甸的和饱满的袋,走了一个上午,竟连一只猎物也没碰上,他不愿空手而归,这样会让村里人耻笑。大概到了中午,在他饥肠辘辘的时候,他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绿树环绕的村落,鸡鸣狗吠声不绝于耳,他加快了脚步。他来到村边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院子里有棵大树,牲口棚的上面垛了高高的一堆麦草,颜色发黑,好像存放了有些年头。大叔端着枪走过去,想要向这户人家讨口水喝,可是当他接近院门时,意外地发现了绿叶掩映的大树上有两只野鸽子在咕咕地叫,他端起枪在有效射程内瞄准,只听一声枪响,树上的两只鸽子应声掉地。 大叔一阵激动,走进院子弯腰拾起两只死去的鸽子。这时,听见枪响从屋里走出一位老人,还没等大叔反应过来,他的胸口就重重地挨了一拳,大叔跌坐在地,老人走上前夺过他手中的,朝着大树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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